好惹。
不过,若让他捏软柿子,那自然是信手拈来。
领着二十骑,策马前奔,来到牧民身前,丢下二十多把莽刀,阴森道:
“听清楚没,咱们北莽军神的小公子方才说了,你们只要向那名南朝逃窜到境内的贼子举刀。
黄金千两!
牛羊万头!
而且,我作为这片草原的王鹰,大部落首领擒察儿,也答应你们,这座湖泊,这块牧场,都会赠送给伱们!
若是不识趣……”
擒察儿阴森森一笑,望向牧民,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手势,厉声道:
“一個字,死!”
拓跋菩萨的小儿子?
老族长呼延安宝,心死如灰。
见自己部族之中,竟真的有好几名青壮牧民,移动脚步,要去捡起莽刀,老族长瞪大眼睛,怒道:
“你敢?!”
几个青壮牧民只是停顿了一下,当看到,陆续有族内同胞走出队列,原本动摇的决心,不再犹豫,默默拾起一把把刀锋清亮的莽刀。
牧民妻儿们,也都撇过头,不去看这一幕。
这时,阿保机冲出帐屋,摊开手,站在骑兵和提刀牧民之间,稚嫩脸庞,满是泪水。
老族长闭上眼睛,老泪纵横。
一老一稚,两张脸庞,在生死存亡之际,于事无补。
呼延观音奔向阿保机,一把抱住,滚向一边,躲过暴怒擒察儿的纵马前冲。
作为大部落首领,他是这块草原上毋庸置疑的主宰,极为残暴。
徐千秋背对着提刀行来的牧民,心境古井不波。
对人心险恶,他早已见过太多丑陋不堪,对此,已见怪不怪。
为了部族和亲人生死,设身处地,是举刀,还是拒绝,都在情理之中。
他抬手间,隔空一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