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,小桥,流水。
在这荒原之上,满眼荒凉,撒泡尿,放个水,都得心疼怜惜,好似丢了几两银子。
徐千秋抬头看了看天空之中的烈日,心道,好在,没让青鸟跟着,否则,也药受这份罪。
徐千秋,徐凤年,老黄,舒羞,一匹白马,三匹黄马。
徐千秋从马背上,摘下水囊,喝了水,咧嘴笑了笑。
饥饿消瘦的坐骑,早已开始偷懒,耷拉着脑袋,马蹄沉重凝滞,不肯前行,打响着有气无力的马鼻。
徐千秋轻轻夹了夹马腹,俯身,伸手摸着满是细碎黄沙的马匹干枯鬃毛,轻笑道:
“这一路,水囊之中,大半水,可都给你喝了,别跟我撒娇,再走几里路吧,前方已瞧见炊烟了。
那里便是客栈,到时候,肯定亏不了你。”
虽说,已看到人烟,但,望山跑死马。
徐千秋见这白马已是强弩之末,便翻身下马,松开马缰,让它跟在身后。
没了负担,白马终于缓过气,当即,踩起轻快步子。
甚至,不忘用马头蹭了蹭主人。
徐千秋瞧着这家伙,通灵撒欢,顿时哭笑不得。
四人四马,慢慢悠悠,走向炊烟升起之处。
眼前客栈,规模不小。
以四合院为骨架,主楼三层。
若是客满,估摸着,大概能住下一百余人。
客栈之外,有六辆马车,一座简陋马厩,在其中,有了三十六匹马。
这些马匹,大多毛色发亮,高大健壮。
客栈之外,有名黝黑店小二,蹲在枯树墩上,跌跌撞撞打瞌睡。
在其脚边,有一散发清冽水气的泉井。
在大漠里,能拥有这样一口井,所谓,金不换。
店小二睡得正香,嘴角流着口水,得意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