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摆子。
连带着我跟董胖子几个,也跟着害怕得要死。
如今,杀多了北凉人,其实也就那么回事。
来留下城的时候,带了四囚笼的北凉士卒,也有许多,选择跪地求饶,像条狗。
有的,为了活命,跟袍泽拔刀相向,还不如狗。”
一捧黄纸烧尽,陶潜稚拍了拍手,拍散灰烬,缓缓起身道:
“不耽误你喝酒了。”
三十一骑,默然上马,那名游哨出身的心腹校尉,策马奔来。
靠近陶潜稚后,沉声道:
“将军,方圆三里内,并无异样。”
陶潜稚点了点头,笑道:
“还以为,那几個皇室蛀虫,会借着我被贬的机会,跑来叫嚣,痛打落水狗。
看来,是我高估他们的胆识了。”
校尉阴森冷笑道:“将熊熊一窝,这些穿银甲,佩银刀,却不过绣花枕头罢了。
便是来一百骑,也不够咱们三十骑塞牙缝。”
陶潜稚抬头,天空灰蒙蒙的,雨势仍没有减弱的迹象。
收回视线,平静道:“回城!”
雷声,雨声,马蹄声。
一骑接一骑,渐渐远离坟头。
再有三里路程,走完前面的泥泞小路,便可折入官道。
就在这时,陶潜稚瞳孔一缩,再其眼中,闪过一抹阴鸷。
扬手,身后三十骑,瞬间停下。
官道之上,水珠四溅,一白衣公子,一佩刀青年,撑伞而立,静候于此。
白衣公子,于此泥泞之地,浑身上下,竟一尘不染。
反观那佩刀青年,似乎刚刚在泥泞里滚过一遍似的。
北莽六品校尉,上千喝斥道:
“来者何人?!”
拦路之人,皆未言语,不曾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