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踱步回到自己房间,除了膝下三子二女,这里,绝无任何外人踏入。
便是陈芝豹这几位义子,有事禀报,也只是在院中,于门外出声,随后,再一同前往附近一座轶事阁书房,商谈军机要事。
院中,只有一株枇杷树。
夜幕降临,徐骁站在树下,怔怔出神。
回到屋内,并不宽敞,亦不奢华,简单朴素。
外屋,甚至只有两只衣架。
谁能想象,堂堂北凉王,所住之处,竟如此简单。
徐骁弯腰,从桌底拉出一只箱子,打开后,其中并非什么奇珍异宝,而是满满一箱布鞋。
徐骁拿出一双,已缝到一半的厚底布鞋,与针线盒。
点燃蜡烛后,娴熟咬了咬针头,手指缠上丝线,开始缝鞋。
不远处,两架衣架,架着一套将军甲,一件北凉王蟒袍。
窗外,庭有枇杷树。
夜深人静,灯光下,这位老人嘴里嘀咕着,哼哼着什么,声音低不可闻。
若能靠近些,方能听得清楚。
“吾妻死之年,亲手所植也,如今,已亭亭如盖矣。”
之后,竟哼起一首小儿民谣来。
那是他与王妃初相识时,王妃所唱。
“锅锅若是来看我,莫要从那小路过,小路草里癞蛤蟆多,我怕咬着锅锅的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