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,看了一眼地理位置,轻笑道:
“元婴,便送到此处了,你回府吧。”
枯槁老人,无双国士,点点头,却欲言又止。
相识相知多年,大柱国自然知晓其心思,笑道:
“放心吧老家伙,我徐骁跋扈不假,却也不是缺心眼的鲁莽蠢货。
此次进京,并非心血来潮,亦非要与那些无用书生争个口舌之快。
若要打架,我更不怕他们。
倒是那张巨鹿,我倒是得去瞧瞧。
顺带,也让某些人看看我徐骁驼背瘸腿的模样,好不容易坐上那把龙椅,却不曾睡过一天好觉,我都替他心酸。”
闻言,李义山无奈苦笑。
李义山走下马车,合上车帘。
大柱国却突然开口道:“听潮亭十局,这第九局,元婴,你赢定了!”
背对马车,无双国士沉默半晌,道:“你若能活着回来,我才算赢。”
大柱国哈哈大笑,道:
“你便是不信我,也该信你那徒弟吧?
他既放心我此番于京城走一遭,自然有着诸多安排,便是最坏的情况,也能保我性命无忧。
放心吧,我若不求死,谁能杀得了我徐骁?”
心头一口气,李义山憋了太多天。
听闻此言,心中巨石,终于缓缓落地。
心情也豁然开朗。
转身,弯腰行礼,低声而诚挚道:
“京城之行,恳请大柱国少杀些读书种子,春秋之战,已杀得够多了。
千秋既有鸿鹄之志,我们这些老家伙,也该为他多留些治乱之本才是。”
打江山易,治江山难。
大柱国自然知晓这个道理,却笑道:
“元婴啊元婴,你什么都好,就是这一身迂腐书生意气,最是要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