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布政使,复旦学堂取士,似乎应该听从教化部的意思才是。”
言下之意,你根本没有过问的资格。
高启也不慌不忙,笑道: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我现在是山东布政使,夏河寨中学,还有夏河寨的考生,确实是我治下子民。如果他们在考试之中,遭到了不公平待遇,我也要行文中书省,讨一个说法。如果中书省不能给我说法,那就只有上书监国,上书陛下了!”
高启提到了朱标和朱元璋,让所有人都是一怔,气氛又紧张了许多。
高启执意替夏河寨的学生说话,让魏观很是意外。
他面色凝重,其实论起品级,他并不怕高启,甚至他的资历还在高启之上。
魏观担任过杭州知府,调任应天之后,逐步升任到国子监祭酒。
他是属于李善长这一系的人,后来因为年纪大了,这才申请外放,担任复旦学堂的山长。他本来就是三品,和高启这个布政使,一模一样,谈不上谁高谁低。
“高布政使,你不清楚,复旦学堂培养的都是各方面突出的顶级人才,是要辅佐陛下,治理国家的。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。即便通过了考试,入学之后,他们基础太差,习惯也不好。万一把那些不好的习气,带入学堂,可就带坏了其他人。我这个山长,要替学堂未来负责!”
高启的脸上,笑容消失,渐渐严肃起来。
“魏山长,我不知道是你这么看,还是复旦学堂的所有老师都这样看!倘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,我觉得这事情可不光是几个学生那么简单了……你们以出身论人,咱们陛下又该怎么说?”
魏观骤然一惊,沉下脸来,“高布政使,你这话就不对了,陛下乃是天授,岂能和凡夫俗子比肩?”
高启冷笑道:“我可是听说陛下撰写此生经历,第一部的初稿,已经发到了各地,你们复旦学堂,不会没有收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