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只是苏州一城,织工工钱上去,用机器还有利可图,现在遍地都是作坊,织工太多了,再用机器,也就不值得了。”
老朱眉头紧皱,事情怎么会这样?
“李先生,你,你们就不能想办法吗?”
李善长无奈苦笑,“上位,这刚刚经历战火,各地百废待兴,地方上都迫切希望办作坊,出售丝绸,改善民生。百姓如此,官吏如此。老臣这边,似乎也只能严查税款,不许他们乱来,但终究不能禁绝!”
老朱越发生气,因为这事情不像是唐胜宗、陆仲亨兼并土地,也不像是廖永忠他们走私获利……这种事情,是非明白,对错清楚,只要能狠下杀手就行。
但是这一次的事情,却是让老朱十分困惑。
站在苏州的立场上,发展丝绸作坊,提升纺织工艺,谋求更高的效率,这算不得错吧?
可是对于其他的城市乡村,他们同样需要恢复元气,需要给老百姓找到出路。
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本地产生丝,又有善于织绸的工匠,我们织丝绸,往外卖,赚钱贴补家用,又有什么错?
朝廷无论如何,也不该管这种事情!
老朱思量好半天,甚至觉得各地这么干,还有点值得鼓励的意思,民生经济,不能不管!
“对了,织丝绸,是要通过市舶司的,那些小作坊的丝绸,能行吗?他们卖不掉,赚不到钱,自然就不做了!”
还行,朱元璋跟张希孟学了几年,在经济上,到底不是两眼一抹黑。
但很快就有人驳斥了,李贞苦笑道:“陛下忘了水师走私吗?他们聚敛了上千万贯的财富,其中就有不少是从丝绸弄来的!”
“好啊!”朱元璋气得拍桌子,豁然站起,怒火中烧!
“廖永忠,俞通海!大蠹虫!”朱元璋破口大骂,“咱让他们统领水师,没想到他们居然为了一己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