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相,学生多谢先生体恤。人参是好药,能医身体上的病……可学生这一次病在了心里,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帮学生医治?”
张希孟忍不住轻笑,“治病救人,师者本分。你想问水师的事情?”
齐泰点头,略沉吟之后,他低声道:“张相,有人传言,水师皆是张相心腹,可有此事?”
张希孟哈哈大笑,“你都说是传言了,这事情也就是传言罢了。”
齐泰眼睛转了转,又道:“张相既然如此,水师的贪墨枉法,可是真的?”
张希孟道:“具体的桉子,我说不清楚。但是各种行为,只会比传言的更厉害。”
齐泰动了动屁股,张希孟说得很明白,水师的问题他是知道的,因此齐泰自然生出了另一番疑惑,“先生,大明立国至今已经十一年,为什么会放任水师在那里腐烂着,学生实在是不明白!”
张希孟脸上含笑,他没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齐泰,你是不是觉得,这里面有人包庇,而包庇的人,会不会是我?不然谁有这么大的本事?”
齐泰神色痛苦,像他这个年纪的人,浑身热血奔涌,把很多事情想得太好了,稍微挫折,挑战三观,搞不好会动摇心态,怀疑一切,以至于走上一条完全错误的道路。
就像水师的事情,就很让人迷惑。
问题到底出在哪里?
如果没有人包庇,为什么肆意妄为,几乎变成了两家的私兵,随意扣押朝廷税官,他们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?
“齐泰,你想不想听听,大明的水师是怎么来的?”
齐泰慌忙道:“张相愿意指点,自然是求之不得。”
张希孟一笑,“其实也没什么复杂。当年廖家和俞家是巢湖水师的两大主力,他们都是本地豪强,原本是依附天完,后来归附了我们。为了招降水师,我还出了些力气,随后又被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