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恐惧确实是没来由的,比如张希孟,他也没打过朱棣,也没骂过,但是朱棣就怕他,发自肺腑的怕。
他总觉得这位笑容可掬的张相公,一旦狠起来,连他爹都保不住他。
很显然,朱棣的预感是对的,张希孟真的愤怒了,他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竹筒倒豆子,有什么就往外面说。
“先生,那个库勒擦是建州女真的少主,他爹臣服了咱们,送了五百匹马,另外又告诉了一处金矿,咱们一个月就能淘出来五百两。此外他给咱们送了许多人参,皮草,都是价值不菲,他还说,要是能把这儿子教好了,他就送一批东珠给我。”
“东珠?”张希孟道:“就是你给太子送去的那种,有鸽子蛋大的?”张希孟随口道。
朱棣连忙点头,“就是那个,先生要是想要,我这里有更好的,我都给先生。”
张希孟哼道:“你都给我,你自己怎么办?”
朱棣嬉笑道:“没事的,我接着管女真人要呗,没什么的。”
张希孟冷哼了一声,怒道:“我不贪图那点玩意。我想问你,假如这帮女真头人的孩子,学成了本事,回去之后,领着他们的部族,迅速崛起,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,你该怎么办?这是你贪图的这点钱,能解决的吗?”
朱棣忙道:“先生,这事我跟黄子澄商议过了,他给我出了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就是让他们学不成!”
“学不成?”张希孟好奇道:“我一直讲教书育人,讲没有不能教会的孩子。你说这个教不成,要怎么办才行?”
朱棣笑道:“这事容易,咱就按照纨绔子弟来教呗!走狗架鹰,逮兔子,训狗追獾子……这些玩意他们都会的,花炜都能给他们当先生!”
“胡说!”
张希孟怒喝道:“你弄这么一帮纨绔子弟,让他们在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