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宾主尽欢,张希孟返回住处,先休息了两天。到底不是二十几岁的人了,那时候东西奔走,军务民政,忙得不亦乐乎,好像永远不知道疲惫一样,现在不行了,人到中年,茶杯的枸杞一把一把的加,还是不免疲惫。
张希孟趁着休息的功夫,也在翻阅手稿,就准备过几天正式授课。
而就在张希孟到了北平的第三天,有人前来拜访。
很显然,寻常人是来不了的,但是这人身份特殊,他是济民学堂的生员,又是北平大学堂,筹备的老师之一,来人正是方孝孺。
“坐吧。”张希孟还挺欣赏方孝孺的,至少在济民学堂的这段时间里,方孝孺做到了身体力行,在民间宣扬移风易俗,铲除三姑六婆,他做了非常多,学生当中,堪称表率。
而且方孝孺又不辞辛劳,从江西来到北平,只为了更进一步,推动教化。
这样一个踏实肯干,又不怕吃苦的好学生,绝对是足以掩饰固有偏见的。
方孝孺道谢之后,坐了下来,他看了看张希孟的神色,发现张相公今天心情不错,脸色也很好。
“先生,你知道吗,燕王殿下,有辱斯文,他明面上是办学,其实根本是败坏大明的学风。我,我要弹劾他!”
张希孟怔了一下,“方孝孺,我不是说燕王弹劾不得。而是讲话要有凭据,不能胡言乱语。你知道北平的状况吗?”
方孝孺顿了一下,道:“自然是知道,北平确实不易,但是我怕像燕王这么胡搞,寄托了无数人希望的北平大学堂,就要沦为泡影了。”
张希孟正色道:“这么严重?”
方孝孺用力点头,忧心道:“只怕比这个还严重!”
张希孟想了想,“你可有证据吗?”
方孝孺想了想,“张相,可愿意随学生去看看?”
张希孟想了想,终于点头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