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后只是被贬,算不得什么……你听来的这套说辞,且不论对错,我似乎在哪里听过!”
“听过?”
“对!”张希孟点头,“当初我建议给完颜构立跪像的时候,就有人认为岳飞不会当官,不合时宜,甚至卷入储位之争,最后凄凉收场,虽然可悲可叹,倒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罗贯中猛然吸了口气,神色越发凝重。
“张相,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些?”
张希孟笑道:“我也是想不清楚,但我发现,遇到了一件事,总有人喜欢从受害者身上找原因,仿佛他们就该死一样!咱们看史书,最紧要的就是有大局观,岳飞壮志未酬,北伐路上被罢去兵权,最终惨死。我们为什么要纠结于赵宋朝中的龌龊,为什么要忽视北伐不成的悲惨后果?一个好人,只要有一个污点,便要拿命去偿还,还要被人啐口水。一个恶人,只要一点良善,便要被理解,原谅。你不觉得,这个是非观念,很乡愿吗?”
罗贯中越发悚然,连连点头,“张相教训的是,我,我茅塞顿开。”
张希孟又道:“就拿狄青这个案子来说,彼时的他,承载着天下贱儿的希望,又是所有武人的表率,他并不不臣之心。狄青和韩琦结缘,也无非是韩琦想要冤杀焦用立威,狄青求情,韩琦说出东华门唱名,方为好男!这一桩公案,到底是狄青错了?还是韩琦错了?”
张希孟叹道:“我恰恰认为,焦用是狄青命运的预演,有功于国,随意被杀。这就是宋人对武夫的态度。随后才有狄青被赶出开封,又有风波遗恨,岳飞被冤杀……这是一脉相承的。就像在这个屋子里,发现了一只蟑螂,后面就有一百只。赵宋冤杀武夫,也不只是一次两次。”
“我在写这段的时候,也不是要骂欧阳修,要讽刺某个人,更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,非要颠覆历史,标新立异。我相信这些史料都是对的,我写这段,是想大家伙思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