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千年兴衰,还要靠张相这一支大笔!”
刘伯温瞪了宋廉一眼,你丫的不懂我的意思吗?我是说不需要那些老儒,来把持历史,左右是非功过,这些都要掌握在我们的手里!
张希孟摆手,没让俩人争下去,而是沉吟道:“说来说去,归结起来,这一次既是修史,又是针对百姓的教化。而一套妥当的史学教育,可以奠定我大明数百年的根基,断然马虎不得!”
众人听到这里,再度一振,张希孟把修史提高到了这个地步,是胡言乱语吗?
显然不是的。
史学就是集体记忆,而集体记忆,又是区分你我的最好标准。
什么叫华夏,什么叫夷狄?
为什么夷狄入华夏则华夏矣,华夏出夷狄则夷狄矣!
左右人们之间亲疏关系的,并不是血缘,而是所受教育,用的语言,写的文字,刻在脑袋里的共同记忆,处事的一致准则,思维模式。
一个村子,一个县城,或许可以讲血缘,一家人自然亲切。
但是当人口规模达到千万级别,甚至更多,相同的历史记忆就显得弥足珍贵。
这也是张希孟和刘伯温,汤和等人,都反复提到的。
也是张希孟所说书写历史的缘由。
而这一次,他们是真真正正,要落在白纸黑字上面……史书修好,是非分明,对错一清二楚。
有了优劣对错,学史之人,该向谁学习,该树立什么样的价值观,也就不消多说了。
而有了稳固的认同,强大的凝聚力。
这一点绝对足以保证大明朝几百年的江山,屹立不摇。
张希孟把话说到了这份上,众人自然是心领神会,万分感慨。
“史笔之重,非比寻常,大家伙回去之后,稍微思忖,随后就要正式开工。”
大家伙立刻答应,纷纷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