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福,百姓之福!”
李善长默默听着,一张老脸,已经变了颜色。
“这么多人,一下子都裁撤了?他们不少都是有功之臣,兢兢业业,为了大明朝,付出了那么多心血,如果都给裁撤了,是不是不近人情?寒了人心?”
姚广孝眼皮低垂,沉声道:“李相,盐运使司弊端极多,如果现在裁撤了,或许还能少些麻烦,不然的话,后患无穷啊!”
李善长一怔,瞪大眼睛,“什么意思?”
姚广孝道:“没什么意思,就拿两浙都转运使樊光来说,此人任人唯亲,和盐商过从甚密,有不少人都向门下省递过密报,说了很多事情,牵连不小。”
李善长的心怦怦乱跳……坏了,真的坏了。
他拉门下省下水,自以为高明,结果怕是玩砸了。
张希孟那边绝对不会仓促发动的,他现在虽然不在应天,但他的魂儿在!
朱元章种种做法,诱敌深入,故布疑阵,撒下天网,只等一网打尽。这是张希孟的风格。
姚广孝作为门下省官吏,手握着罪证,也是引而不发,直到现在,才拿了出来。也是张希孟的做派。
这是什么意思?
难不成要把自己也坑了进去?
李善长想了想,断然道:“既然樊光这人有问题,为什么不立刻捉拿?”
姚广孝道:“他肩负着两浙盐务,便是应天的盐,也需要他来供应,仓促之下,动弹不得!”
李善长沉声道:“过去谨慎从事是对的。可现在新的盐法铺开,应天用长芦供应食盐,用不着害怕,一个区区都转运使,不必在意。老夫立刻下令,先把他拿下,然后严查!”
姚广孝神色如常,只是点头道:“拱卫司的人已经准备好了,只等李相命令。”
李善长更是心惊肉跳,果不其然,门下省这边是早有预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