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朱元章大怒道。
这时候户部尚书杨思义终于开口了,他大约把和李善长说的那些,都讲了一遍,大约就是以盐商售卖食盐,以盐运使衙门运盐,以户部……和税务部一起,主管盐法。
没错,他多了个心眼,把胡惟庸拉了进来。
听完这一套方略之后,朱元章突然笑了,“尔等真是高明啊!高明得一塌湖涂!”
朱元章一伸手,突然从桌桉上抓起一份密报,扔给了李善长。
“李先生,你看看吧!”
李善长接在手里,才翻开之后,瞬间额头冒汗了。
这里早就把这套手段写清楚了。
要想推行新盐法,必须设立新的盐行,如果各地没有新的盐行,依旧借助老的盐商,用他们的人,怎么可能降下来盐价?
这是其一。
盐运使司名为盐运使,其实只是负责看守盐场,守家老犬罢了,让他们运盐,要增加多少牲畜马匹?
又要额外多雇佣多少人?
这笔花销,是朝廷出,还是摊入盐价里面?
再有,至于盐税如何收取,只需要在相应的部衙安排一名员外郎即刻。
安排的官吏越多,人员越多,俸禄开支就越大。
如果一个官员不裁,一点开支不剩,反而凭空多出许多开支,施行新盐法的用意何在?
看到这些内容,就连李善长都傻了。
果然遇到了行家,百官们想到的,没想到的,全都被人家写出来了,这还怎么玩啊?
“李先生,该怎么办,你懂了吧?”
李善长悚然一惊,立刻道:“懂了,臣,臣建议立刻裁撤盐运使司!”
朱元章含笑,“也不要太着忙,一年半载,裁撤干净了就行。关键是新盐法推行到哪里,哪里才能裁撤,百姓也不能没盐吃,这件事情,李先生可要办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