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朱升这里出来,张希孟的脸色越发凝重,他并不是因为愤怒,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……其实有关该如何对待女人这问题,张希孟已经说了太多了。
不需要别的,一视同仁就好,从道德上,从发展上,都是必须的。这里面的道理张希孟讲了太多,已经有些疲倦了。
可真的有用吗?
或许有吧,毕竟已经有女子入朝为官了。
但接下来呢,似乎也就这样了。
哪怕朱升这种人,也不知道如何修订一本女诫?
似乎应该震怒,甚至大开杀戒,好好处置下这帮腐儒。
但问题朱升不是腐儒啊,他甚至赞同给女人分田。只是到了女诫这个问题上,他是真的不明白。
一辈子读书,到了半百之年,才追随朱元璋,难道你要让老头把前半生学的东西都忘了吗?
那也太不讲道理了。
再看朝中官吏,朱升都算是开明的。
有些人是不懂,有些人是犯坏,还有一些人,既不懂更加坏。
在这帮人的主导之下,弄出了这本女诫,修成什么样子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“去,把姚广孝请来。”
不过是姚广孝匆匆赶来,他永远苦着脸,垂着三角眼皮,只是在眼眸身处,偶尔闪动的寒光,会让你觉得此人不好相与。
“说一下吧,我让你布置的事情筹备怎么样了?”
姚广孝忙道:“张相,你去苏州这段时间,卑职做了一些了解,发现不少情况,似乎很麻烦。”
张希孟沉着脸道:“讲!”
“张相,卑职计算过了,当下朝中足有七成以上,都是元廷的旧官吏。剩下的三成之中,也有多数是读的儒家经典,早在元廷时候,就进学发蒙。存粹这几年进学读书,通过科举,进入官场的,凤毛麟角。”
这个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