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补上了后面两句,真是天衣无缝,妙不可言!”
孔克坚见又被儿子抢先,又急又气,也是连忙拍马屁。
张希孟呵呵两声,“你说妙不可言,我偏要你说说,跟我讲讲,妙在哪里?”
“哪里?哪里?”孔希学急得眼珠子乱转,忙说道:“妙在孔夫子死了那么多年,该有新的豪杰降世,圣贤临凡……张相就是当世大贤,盖世一人啊!”
孔克坚也道:“确实如此,张相做文章,定道德纲常,辅佐圣君明主,古之贤相,也比不上啊!”
张希孟冷哼一声,“马屁话都收起来,我写这两句话,没有讽刺孔夫子的意思。”
是吗?
不是讽刺孔夫子,是因为该说的话,你都说完了吧!
父子俩暗自腹诽,嘴上却是半点不敢带出来,只能频频点头。
张希孟深吸口气道:“孔夫子定纲常道德,兴儒家教化,两千年来,居功至伟。夫子教化,已经刻在了骨子里,便是这些年,我也读了些历代儒者的书籍文章,受益良多啊!”
这话倒是张希孟的真心话,只是别人怎么想,他就管不着了。
话锋一转,张希孟道:“自靖康以来,数百年间,直到红巾起事之前,天下何如?百姓如何?这三百年,算不算是幽暗无边的长夜?”
算!
怎么不算!
靖康之耻,不必言说。
中原天子,向蛮夷称臣,脸都不要了。
可问题是不要脸了,并没有带来实惠,反而是更惨重的失败。
蒙古人取代了金国,铁蹄更加凶悍,一败再败,崖山蹈海,神州陆沉。
近百年间,炎黄苗裔,华夏贵胄,沦为牲畜同价的奴隶,这要不是长夜,什么算是长夜?
长夜无边,长夜之中,尽是凄风苦雨。
“是谁举起义旗,号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