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复仁被吓得浑身哆嗦,张必先深得陈友谅器重不说,在张定边被俘之后,他几乎是陈友谅这边唯一的指望,因此越发骄横,稍微不顺心,就立刻诛杀。
别说小小的知府,就算是平章,尚书,也随意打骂诛杀,毫不客气。
罗复仁心中惶恐,却有话不能不说!
“卑职知道收缴渔船,防备明军。但是洞庭湖的渔民不比其他,绝不能如此贸然行事啊!”
“为什么?你要包庇他们?”张必先血红着眼睛,怒问道!
“非也……洞庭湖中,一直有水贼,所谓渔民,也是半民半贼。年月太平,就打渔种田,年景乱了,就遁入湖中,做起了匪盗。如今朱明的人马到了,他们未必会配合明军。没准还会打起来。可若是一定要收缴渔船,放火杀人,且不说能不能尽数收缴……我担心湖中水匪,勾结朱明的兵马,反而更加不利啊!”
张必先黑着脸,默默听着,这番话自然是有道理的,可如今的张必先,已经心绪烦乱,理智不存。
朱明大军袭来,陈汉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,无论如何,也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做点什么!这已经不是对與错的问题了。
一个小小的知府,还敢教训我!
你还不配!
啪!
张必先猛地挥手,狠狠抽了罗复仁一个嘴巴子。
他的巴掌和铁板差不多,罗复仁一介书生,哪里扛得住,被抽得滚出去老远,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。
“滚!现在就给我滚!”张必先许是觉得理亏,竟然没有杀人。
罗复仁忍着剧痛,捂着腮帮子,踉踉跄跄出来,心中已经是没有半点指望了。他也没去衙门,直接逃出了岳州城。
他走后,足足半天时間,张必先才得到消息。
什么?
这个畜生走了?
他一定是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