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偌大的山东,肥了孔氏,瘦了多少百姓?孔府绵延千年,孔氏子弟,吃穿花用,衣食不愁,历朝历代,都被人尊奉仰望。背后却是累累白骨,不知道多少人以血泪膏腴奉养,落得个家破人亡,断子绝孙……你以为然否?”
唰!
冷汗顺着孔希学的鬓角就流下来了。
用得着找么直截了当,把他们孔家的老底儿掀出来吗?
“张相公,我,我以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我们孔氏向来尊奉祖宗教诲,耕读传家,照顾乡里,世世代代,向来如此。必是有些宵小之徒,诋毁孔家,污蔑孔氏,还请,还请张相明鉴!”
“哦!原来是诋毁啊?”
张希孟做恍然大悟状,“既然如此,我或许是误会了。”
“一定是误会,误会了!”孔希学忙咬牙道。
张希孟又笑了,“话虽如此说,可我听到的谣言确实不少啊!而且有些也似乎不是谣言,比如元世祖的儒教大宗师,据我所知,忽必烈连汉文都不懂,如何能精通儒家典籍?怎么又成了大宗师了?”
孔希学汗出如浆,他都哆嗦了。
当初还不是眼瞧着蒙古人席卷天下,曲阜孔家就派大儒张德辉与元好问等面觐忽必烈,跪请他为“儒教大宗师”。
忽必烈大喜,悦而纳之,并还之以礼:蠲免了孔府和儒户的兵赋,一众儒士弹冠相庆欢呼雀跃。
五个字,让大元皇帝赐我世代富贵,我是精通人性的儒学大学……
张希孟旧事重提,把这段丑事拿出来,孔希学脸皮厚,也扛不住啊!
“张相,此事,此事还是有一番道理的。”
“怎么说?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。”张希孟拉了张椅子坐下,笑容不减,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架势。
孔希学沉吟了好半天,思索再三,之鞥呢鼓着勇气道:“回张相公的话,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