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孟接过来,仔细看了看,微微皱眉头,“还是太多了,比如这个吉安府的杨家,就没有跟着揭家一起谋夺赣江生意,还有些自知之明,刚刚刘参议说得对,咱们要兴学,还是需要读书人的。这里面就算有所不满的,也要分个三六九等,实在不成,还能发配岭南,让他们教书也是好的。没必要都甩给刘福通。毕竟在我这里,还是要人尽其用,物尽其才,一头牛,咱们也要想办法扒两层皮!”
面对如此恐怖的宣誓,刘三吾简直有点傻眼,难道他这双眼这么瞎吗?
不过话说回来,他总算闹明白了,敢情张希孟不是打算清洗士人,而是要把一些不听话的送去给刘福通。
总算不用死人,这也是好事情。
“张相,我,我在岭南几年,倒也是能提出一份名单,只是……”
张希孟见他为难,便笑道:“你不用担心有损朋友之谊。这一次绝不是设计陷害,只是我们要推行均田,要做种种改革,确实有人不喜欢,那我们给他们一条路,可以携带一些财产,前去亳州,投靠刘福通。日后若是刘福通能赢……还有他们衣锦还乡的时候,如果刘福通输了……我们也会按律法办事,只要没有恶行,最多重新做老百姓,断然不会有其他事情的。”
张希孟说得轻松,仿佛真的没有什么事似的。但是如果在迁徙途中,或者到了亳州之后,面对元廷官军围剿,丢了性命,乃至于卷入韩宋的内斗,生死族灭,那可就不是张希孟能管得了的。
总而言之,张希孟的态度就是我随意,你梭哈吧!
那么叫这几位过来,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,朱升提供了江西的名单,刘三吾提供了岭南的名单,至于施伯仁,他提供的是浙东的名单。
多的十几家,少的三五家,一共凑出了百十几个人,基本上都是最反对均田,最厌恶朱家军的,这里面有以元廷忠臣自诩的,也有号称要当伯夷叔齐的,还有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