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只是为了这身官服,便要连亲人都不认了,就不对了。”
虞高门绷着脸,为难道:“张相,下官也不想和家人闹翻,无奈他们死心不改,冥顽不灵。我纵然想留着情面,却也不能了。。”
张希孟吸了口气,又想了想,叹道:“大势之下,的确有人自取死路,便是亲朋至交,
也是无可奈何。但咱们总要尽心竭力,做到无愧于心。”
张希孟拉着虞高门,道: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带着虞高门,到了张希孟的值房。
几张桌椅,一条桌案,然后就是堆积如山的书卷,张希孟让虞高门坐下,随后自己转身到了书堆里面,翻找起来。
虞高门第一次到张希孟的值房,他也十分好奇,只敢偷眼向四周看去,这个值房算不得宽大,只是书籍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,密密麻麻,堆积如山。
不过可以看得出来,明显分成了两部分,一部分已经分门别类,还有全新的封皮,上面有文字说明。
另外还有一堆没有来得及整理。
原来这些书籍都是张希孟在造访白鹿洞书院之后,有人下去,从民间征集的书院散落藏书。
天下人皆知张相清廉,送别的东西也不管用,就只能送这些书籍过来而且也不是送给张希孟,只是请张相过目,然后好归纳起来,以后重新送入济民学堂。
就这样,张希孟根本不用费尽心机四处窃书,就能聚拢一大堆的古籍珍本。
或许就是眼下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了。
张希孟翻找了一会儿,终于拿出了一卷书,放在了桌上,喜滋滋招呼虞高门。
“快瞧瞧,这是谁的书籍?”
虞高门急忙凑过来一看,封面上写着《经筵春秋讲义》,虞高门稍微一怔,便惊讶道:“这是祖上虞雍公的?”
张希孟点头,这卷经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