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因素,但却不是主要的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老朱道:“先生这些年讲了这么多,至少理学是个坏东西,难道不该彻底推翻吗?”
张希孟摇头,“主公,其实不管咱们承认不承认,不只是孔孟之道,包括理学主张,也有相当一部分,内化成了我们骨子里的东西,分不开的。问渠那得清如许,为有源头活水来。朱熹治学读书的方法,臣也是很服气的,当然了,他得出来的结论,臣是不敢苟同的,至于他立论的根基,臣更是鄙夷。”
“对待曾经的东西,而且还是流传了两千多年,深入到方方面面,无孔不入的玩意……仓促之间,谁又能弄出这么丰富多样的东西,把人的脑袋全部清空,然后再度填满?做不到,就是做不到啊!”
张希孟语重心长道:“主公,臣以为该做的是把孔孟之道,程朱理学,全都划入曾经的千年里面,暂时做一个切割,别让这些东西干扰主公施政。然后遇到了需要,就从故纸堆里翻出来,稍加改造,重新阐述,再度拿出来,填充空白。如何取舍,全在主公一念之间。”
朱元璋默默听着,忍不住颔首,“先生高论,总是让咱茅塞顿开啊!”
张希孟略沉吟,又道:“主公,容臣再说几句话,其实不光是孔孟之道,还是程朱理学,也包括臣提出来的这些东西,都是主公手上的工具,主公是君主,雷霆雨露,皆是天恩。断然不存在什么张子之道,也没有孔孟之道,主公就犹如天下唯一的太阳,断乎不许有人遮掩主公光芒。”
老朱凛然,他目视着张希孟,皱眉道:“先生怕咱猜忌?”
“不!”
张希孟摇头,“臣是担心主公权柄不重,推不动千年变局啊!”
试问天下臣子,谁不想窃取主上威福,又有几人唯恐君王权柄不够啊!朱元璋微微仰起头,心思翻涌,暗暗感叹。
战场上尔虞我诈,国事上纷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