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张希孟也抓紧时间,连夜赶稿。
他借用了朱熹旳白鹿洞教规,只是做了少许注释,并没有大刀阔斧改动……为什么没改?
因为不需要改!
这个教规讲的是什么?
讲的是书院教学育人的目标,讲的是读书明理的方法,讲的是为人处世之道,讲的是如何修身治学……
哪怕到了几百年之后,学生们依旧要背三人行必有我师,一样要知道温故而知新。
就算是搞科学研究,只怕也不能否认“博学之。审问之。慎思之。明辨之。笃行之。”的学习顺序。
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已经刻在了国人的骨髓里。
说白了,这就是一套工具,一套正确的废话。
单独拿出来,是没有多少价值的。
真正关键的东西,是治学立论的根基,是最原始的参数,这东西确定下来,输入这套工具之中,然后灌输给学生,最后变成学生心中的真理,社会的共识,教化工作也就差不多完成了。
那张希孟要讲什么东西呢?
衣食为本,日用为道!
这也是张希孟询问高启等人的问题,江西何以人文荟萃,人才辈出,教化大兴?这可不是什么文脉汇集,老天偏爱。
江西繁荣的背后,有着深刻的区位优势,商业逻辑。
梅岭开关,贯通赣粤,河海联运,货物通达南北,鄱阳湖周围,物产丰富,人口稠密……有钱,有人,有粮食,有商业,有许多可以供养子弟读书的殷实之家,这才有了白鹿洞书院。
试问一下,朱熹为什么选择江州建立学堂,又为什么要面向鄱阳湖?
白鹿洞书院又怎么能成为天下第一书院?
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行?
要不让朱老夫子去塞北大漠,设立一个学堂,看看他能不能让蒙古人存天理,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