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相,没想到白鹿洞书院人去楼空,没有可以辩经之人。既然如此,不如张相就在这里讲学吧!”
徐贲也道:“是啊,把路上没讲完的东西说完,白鹿洞书院之败,正是理学衰败,新学当起之时,张相责无旁贷啊!”
孙炎也忙着躬身道:“他们说得对啊!”
“对你個头!”张希孟不客气道:“任何一门学问,都有立论基础,自成体系。我虽然不喜理学,但是让我平白无故就胡乱抨击,那不成了泼妇骂街了?说到底还是要先知人、知事……你们要是有空,四处看看,能不能找到一些书稿。”
原本兴匆匆的学问之争,瞬间变成了抢救文化古迹了。
几个人分头行动,转了一圈下来,他们发现书院的确空了几年,青砖瓦舍还在,但是窗户明显被虫食蚁蛀,瓦片也都漏雨了,外表看着还行,实则却是不堪用了。
他们找到了藏书室,却发现书籍早就搬空了,只剩下几个残破的木架子。
也不知道是被书院的人搬走,还是让临近的百姓弄走,反正不剩下什么了。
几个人找了一圈,只是搬了几块木板回来,放在了张希孟的面前。
“张相,纸是没有了,只有这几块木板有字,似乎是当初的学规。”
张希孟一听,立刻站起,走过来把木板放在石桌上,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。
“学者学此而已。而其所以学之之序,亦有五焉,其别如左:博学之。审问之。慎思之。明辨之。笃行之。右为学之序。学、问、思、辨四者,所以穷理也。”
张希孟早就看惯了古文,而且这些句子也不晦涩,大约就是说学习的顺序也有五条。广博地学习,审慎地发问,谨慎地思考,明晰地分辨,忠实的贯彻。这就是学习的顺序。学、问、思、辨,四者,是穷究事物的道理方法。
张希孟略看了看,就忍不住道:“博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