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战俘营的酒水太少了,不但要积极劳动,还要和其他酒鬼竞争,一个月也喝不到一次。
现在终于可以喝个够了。
张希孟沉吟少许,也被铜陵百姓的举动感染了,心中颇为震撼,他还想知道更多,这才好奇道:“我听说这些人都是元廷俘虏,不少还是元廷大官,他们似乎干过不少坏事,老伯你觉得能一笔勾销吗?”
老头眉头挑动,似有不悦,觉得张希孟哪壶不开提哪壶,但是他依旧叹了口气,“怎么说呢?年轻人,我老头孤苦一生,两个儿子被狗鞑子抓走,不知道死到哪了,婆娘活活哭死了……我恨狗鞑子!恨不得生吞了他们。可我也不能忘恩负义啊,一码归一码,这些壮士不管以前做过什么,他们都改好了,又为了保护铜陵,保护大家伙,把命都搭上去了。”
“要还是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,我们也太小人了?别人老汉不管,我这辈子就替这座庙洒扫照看,等我死了,就埋在竹林下面,到了阴曹地府,我也念着他们的好!”
张希孟笑着点头,“老伯这么说,是觉得此一战,就足以抹平过去的一切了?”
“难道不行吗?你还想怎么样?”
张希孟沉吟了一下,突然心有所悟,立刻起身,对着老头躬身答谢。
“多谢老伯,要不是你,我这篇文章还不知道要怎么写呢!”
老头一听还要写文章,必定是个读书人。
“年轻人,以后你也要给吴王当官吧?”
张希孟怔了怔,“如果吴王能看得起,我求之不得。”
老头看了看他,突然哼了一声,“到底是年轻气盛,你以为吴王还能三顾茅庐啊?年轻人要踏实,你以后当了官,能记着父老乡亲,不干没良心的事,也就是了。你要记着,苍天有眼,只要干了好事,不会被忘记的。”
面对老人的教诲,张希孟能说什么,只有接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