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又怎么说?”傅友德请教道。
“刘太保只知调兵北伐,和元廷死磕。但是刘太保可曾想过百姓民生?如果天下人不能过得更好,又何必跟着刘太保北伐?”
傅友德摇头,“吕先生,你这就是错了,灭了元廷,自然大家伙都过上了好日子,要灭元廷,必须北伐啊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吕进又笑了,“傅将军,我斗胆请教,你小时候家里过得可好?”
“不好!”傅友德老实答道:“我小时候,就没吃过几口饱饭。”
“那可是蒙古人害的?元廷害的?”
“这个……”傅友德稍微沉吟,叹道:“我们家租了一个地主的田,他们家豢养了几十号打手,光是我爹就被抓去了不下三次,每次都把他吊在房梁上,用鞭子抽打,回家的时候,半条命都没了,浑身血肉模糊!”
吕进点头,“这就是了,傅将军,造成你家日子艰难的,可不只是蒙古人,还有士绅豪强……所在那篇文章才说,罪在士人啊!何其精辟,何其了得!”
傅友德大吃一惊,“吕先生,真有这样的文章,我,我也想瞧瞧!”
吕进笑着点头,从袖子里宝贝似的,掏出了一篇文章,放在了傅友德面前。
傅友德急忙探头,仔细看着,这一看可不打紧,傅友德简直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,只是唯一遗憾的,这里只有一篇,残缺不全,不能看到更多的东西。
就在傅友德驻扎小孤山的半个月后,有一伙贩运粮食的商人,踏上了小孤山。
趁着搬运粮草的时候,有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,找到了傅友德。
“傅将军,你还认得我吗?”
傅友德想了半晌,突然记起来,“你是汪大人?当初去过亳州。”
汪广洋点头,“没错,怎么样?老朋友见面,咱们叙叙旧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