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“卑职不清楚。”
“就拿田赋商税来说,你知道是怎么分配的吗?”
江楠没有迟疑,立刻道:“大江南北,吴王治下,每天夏秋两税,共计税粮六百五十万石,其中养兵就要三百万石,还有百官俸禄,河工,安顿流民,拓荒垦殖,办学兴教。”
张希孟点头,“这些事情,大约可以概括为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。就算是最大头儿的养兵,也是为了保护现有旳成果。四面皆敌,要是没有强大的军力,如何能保护百姓,如何能让大家粮仓里的存粮安全?我们这次的教化,就是要和百官讲清楚一件事……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情,是合乎道理的!”
江楠思索着张希孟的话,想到了什么,心头震动,轻声道:“也包括度支?”
“嗯!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,理直才能气壮……你手上掌握的权柄,不是你替天行道,快意恩仇的工具,也不是你战战兢兢,内疚自责,不敢面对的负担……你我,乃至更多的官吏,我们皆是天下公器!”
“天下公器?”
“对!我们在乎善恶,但更在乎治乱……我们不该有太多的想法,或者说,我们最紧要的使命,就是保证上位的决策,能够妥当落实,完美执行。不居功,不自我膨胀,思虑周全,心思缜密,就是……卑微的天下公器!”
江楠越听越迷糊,她试图努力理解张希孟的意思,但是又总觉得有矛盾的地方,可要说哪里不对劲儿,她也说不出来。
或者就是人家宰相的境界吧!
“张相,卑职会仔细揣摩的……只是当下我们要怎么做?”
“很简单,就是立刻清算和户部有关的所有账目,查出李梦庚有多少贪赃枉法行为,赶快准备好,等主公需要,立刻就拿出来。”
江楠连连点头,“我前面已经计算了,明天就能给张相送过去。”
张希孟心中一喜,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