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开了眼界,江楠连忙低头,又给自己续了大半杯,喝奶茶吧,张夫子的境界不是她这个俗人小女子能理解的。
张希孟见她不言语了,反而有些诧异,果然和女同事就是不那么方便。他索性把注意力放在了公务上面。
张希孟简单翻阅了一下有关王家案子的结果,他的面色立刻凝重起来。
方才江楠提到了十二万两的出入,还真别说,的确存在。这里面主要是把三万亩的桑田,算成了农田,并且按照农田计价。
又有桑田要比农田贵不少,才会有这个价差。
“江提举,按照规定,咱们这边是严格限制出口的,一切以粮食为主。因此有些桑田需要铲掉,恢复农田。刑部这么算,也不是全无道理的。”
江楠微微一笑,放下了手里的竹筒杯子,笑呵呵道:“张相,桑田就是桑田,农田就是农田,如果认可了桑田变农田,下一步农田变回桑田,是不是也顺理成章了?”
张希孟自然知道这里面有问题,听江楠这么一说,立刻明白过来。
“你是说刑部那边想以农田入账,然后就不用改成桑田……随后继续保留桑田获利?”
江楠道:“仅从账目上,我还不能确定,但是我相信事出反常,刑部难辞其咎!”
张希孟顿了顿,刑部李梦庚,可是滁州起就跟着朱元璋的老人,又是李善长的心腹,从户部调到刑部,也算是根基深厚,这样的人,不是江楠能对付的。
“行了,这件事你先交给我就是了。咱们还是说说你以后的执掌。”
江楠忙垂手侍立,很是认真。
张希孟想了想道:“度支部就是户部的前身,度量收入,支应花销,是两个职责。但是如今的度支局可不能喧宾夺主,你们的使命就是计算,如果遇到了问题,也不要自己做出判断,一切上报给我,万万不能自作主张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