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的所在。宰执重臣,辅佐君王,治理百姓,承上启下,辅国治民。”
张希孟淡淡一笑,“李兄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
“这个……我不好说。”
张希孟朗声大笑,“李兄,你不说我说,丞相这个职位,其实是个上下差距极大的位置。自古以来,权相能轻易架空天子,把持朝政,独揽大权。而没什么能力的宰相,又只是皇帝的传话人,比如著名的三旨相公,就是这样。”
“丞相和丞相之间,千差万别,但是不管中书省,中书门下,政事堂,还是尚书省,又或者叫什么别的名号,都是天然希望扩充权柄。这个扩充既有向上侵夺天子之权,也有向下压榨百官衙署……李兄以为我说的如何?”
李善长思忖少许,竟然五体投地,简直没法更佩服了。
丞相侵夺天子威福,这点道理他早在滁州衙门的时候,就一清二楚。但是他没法说出来,一张嘴那就是以下犯上,是要出事的。
偏偏张希孟就有本事,把这点私下的规则说明白,还不会引起太大的反感。
或许这就是张夫子的功力,自己几辈子也赶不上。
李善长越发恭顺,竟然上身微倾,一副聆听圣训的学生模样。
“张相明鉴,我,我绝没有架空上位的意思,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,我也不敢啊!”
张希孟笑道:“李兄,我自然相信你,但是也有这么一句话,叫人在宦海,身不由己!有太多事情,不是我们能左右的。”
李善长连忙点头,“对头,就,就比如这次的房契,还有前面韩秀娘的案子,还有不少事情……我都是被他们给坑了!我是真冤枉啊!”
李善长不停倒苦水,简直鼻涕一把泪一把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改名叫李祥林了……
张希孟耐心等他抱怨完,这才缓缓道:“李兄,咱们主公是什么人,想必你也清楚,以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