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长觉得自己一片痴心,全都白使了。在朱家军这个团队里,他算是最照顾下面人的了。尤其是这些文臣,还不都是他在庇护着。
结果上一次一个韩秀娘的案子,差点把他牵扯进去,还因此得罪了马王妃。
如今又因为俸禄,直接闹到了上位这里,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。
李善长很清楚,身在官场,尤其是在乎面子,自己这个左相本就不稳妥,如果再压不住下面的人,那后果可就严重了。
所以这一次,无论如何,也要拿几个人开刀!
“你们不满俸禄,总要说出个道理吧!是眼馋赵宋的厚禄吗?你们可要想清楚了,如今已经是重开兴衰,再造华夏,还要比照宋朝,你们也想再来一次靖康耻?再来一次崖山蹈海吗?”
李善长说话像刀子似的,又准又狠,专门往致命的地方捅,弄得大半官员都不敢回话了。
沉默了好一阵子,倒是杨元杲站了出来,他先是冲朱元璋施礼,随后对李善长道:“李相,我们哪敢奢望和赵宋一样……只是譬如一个官员,总有些避不开的花销,比如说出门要有个马车,或者轿子,要有管家厨娘,地方官还有师爷,如果在应天,就要有住处……着实是不能比照普通人,李相你也久在官场,知道这些事情,这,这点俸禄着实不够啊!”
李善长黑着老脸,冷笑道:“什么不够?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!要是贪官,再多的钱都不够,欲壑难填,人心不足!若是清廉自守的官员,这些钱足够养家活口!当官为什么要坐轿子?安步当车不好吗?还要管家厨娘,家里没有婆娘吗?至于请师爷,这就更是无稽之谈!如果什么都不懂,必须要师爷帮忙处理,那干脆让师爷当官就是了!”
老李不愧是小吏出身,这些说辞哪里能骗得过他?
加上他现在急于在朱元璋面前洗白,因此半点客气都没有。
“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