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均田的时候,他们就可以保住大部分的土地。
很显然,这一切如意算盘,都被张希孟打破了,这个年轻人的精明,远超他们的预料,十几号士绅地主,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该怎么办吧?
过了好一会儿,这才有一个面皮白皙,细眉长目的文士起身,对张希孟施礼道:“久闻张相之名,今日一见,果然思虑周全,非同凡响。我们都愿意听从张相安排,只是还有个小小请求,希望张相恩准。”
张希孟一笑,“主公在这里,我哪有什么权力给你恩典?只要你的建议合理,我们必然会采纳就是了。”
此人稍微沉吟,立刻笑容满脸,“张丞相教训的是,小人的意思是我们想为朱家军效力,能否准许我们征收田赋,运输到仓库,也算是为吴国公分忧。”
“不!”
张希孟干脆道:“田赋征收必须是均田之后,由推选的粮长负责……如果提前交给你们,靠着征收田赋的权力,不还是一样能压在百姓头上,作威作福吗?百姓又怎么会相信均田?到时候不还是阳奉阴违,南辕北辙吗?”
这人听到张希孟的话,老脸一红,他的如意算盘轻易就被戳破了,只能再次转动心思。
“张相,这均田固然是妙策,只是不知道族里的田产,可是也要均分?毕竟这些族产就是为了接济族里穷人,供养私塾,奉养祖宗祠堂的……似乎都是正事,算不得盘剥压榨吧?”
张希孟再次摇头,“什么叫族产?官和民,朝廷和百姓,中间没有什么家族!天下也不存在什么可以逃避田赋的土地。族产不行,学堂的土地不行,寺庙的土地更不行!”
张希孟一口气堵死了所有可能,让场中气氛再度尴尬起来。
这些士绅也是踢到了铁板,就在这时候,朱元璋突然站起,走了过来,“咱刚刚看了名册,你姓留?”
此人连忙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