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只划过湖水,远处晚霞灿烂如火。
余家父子站在甲板上,感慨万千,余尧臣想起老爹的举动,还是心潮澎湃,情不自禁。
“爹,您就不怕惹恼了张士诚,往后就彻底翻脸,再也没有挽回余地了?”
余老爹呵呵笑了两声,“怎么?咱们家就你一个,还指望你爹两头下注,脚踩两只船?那可是会掉湖里的!”
余尧臣一怔,确实,他们家这一辈就一个儿子,他当初跟着施伯仁渡过太湖,投靠朱家军,在路上太久下了决心,一定要给朱家军效力。
可到了长兴之后,他又想到,万一老父因为自己,受到牵连,那又该怎么办?
他还担心事情泄露,又怕老爹想不通,这才没敢说破,直接坐船回来了,当了一次“逃兵”。
不过令余尧臣意外的是,他跟老爹一说,立刻就答应了。
你说朱家军好,那就投靠朱家军!
要知道当初老爹带着余尧臣背井离乡,到苏州寓居,就是觉得这里文脉鼎盛,文人云集,儿子过来,能结交名士,有所发展。
尽管情况和他想的不太一样,但是儿子选了朱家军,也认同朱家军的主张,作为父亲的,没有理由不支持。。
而且他们是寓居, 除了一些随身的财物, 没有别的东西, 拍拍屁股就能走,非常方便。
不过既然要走,那就不能悄无声息。
给张士诚一封信, 落他的面子,让这个东西从自鸣得意中, 清醒过来!
当然了, 如此表态, 也是展现他们父子的选择,一心追随朱家军, 绝不改变!
“爹,咱们过去,只怕没有好位置, 要从下面做起。”
余老爹哈哈一笑, “你爹不是吃不了苦的人, 别忘了, 你爹还精通医术,到时候背个药匣, 走街串巷,给人看病,我也能活得很好。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