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就有一群人,能把水贼吸引返回家园,甘心当个农夫。
仔细想想,就觉得骇人听闻。
因为这件事绝不是放下刀子,领一块田地,当个农夫那么简单……万一水贼的身份暴露,会不会出事情?
回到乡村,会不会被人欺负?
多少人也想改邪归正,也想做个好人,但是对不起,根本没人相信他们,也不愿意接纳他们,处处排挤,日夜欺压,最后无可奈何,只能重操旧业。
实在不是我不想做个好人,奈何现实不允许啊!
但似乎这事在朱家军这里,并不成立,因为道理很简单,就连也先帖木儿那种人,都能开兽医学堂,经营马场,安安稳稳过日子。
谁的罪名还能比脱脱的弟弟,大元的御使大夫更大?
朱家军绝对是可以信赖依靠的。
王行听到这里,他也露出了振奋的神色。
“人心向善,百姓望治,朱家军表里如一,不改此心。我看是必定能成大事,我们也都可以安心了。”
两个人又聊了几句,王行还要邀请其他人,高启也开动脑筋,琢磨着怎么继续哄骗张士诚。
很快就到了正式宴会的日子,高启特意穿了新衣,尽显少年风流,前来参加。
张士诚的王府,高朋云集,贵客迎门,硕儒名士,如过江之鲫,数之不尽。
张士诚也是老怀大慰,什么叫人心在我啊!
只是出乎张士诚的预料,竟然还有人爽约,不但爽约,还给张士诚回了一封信,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:
反复无常,跳梁丑类,他日必提兵十万,取尔狗头!
“谁?是谁这么狗胆包天?”张士诚气得大怒。
手下人也是大惊失色,写这封信,对张士诚骑脸输出的正是余老爷,而他有个儿子,就叫余尧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