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哦?李兄准备怎么做?”
李善长一笑, “张相,你还记得一个人不?”
“谁?”
“就是那位女粮长啊!”
“江楠?她能帮上什么忙?”
李善长一笑,“她是不行, 但她有个亲戚, 此人叫做施伯仁, 如今正在金陵教书!”
张希孟这才想起来, 这位既是著名女诗人郑允端的丈夫,又是苏州城的巨富, 虽然被张士诚可持续竭泽而渔了,但是人脉关系依旧在。
“李兄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李善长转身, 拿过来一张地图,跟张希孟笑道:“瞧见没有, 我打算在长兴这里,准备船队, 然后从太湖运送吴中才子过来。”
张希孟点了点头,“这条路的确不错, 可张士诚的水师不弱,又有太湖水贼,我怕不安全啊!”
“哈哈哈!”李善长忍不住大笑,“张相,这些时候你忙活写文章,兼济天下,却忘了眼前的事情。太湖水贼也要吃粮, 也要活着……张士诚霸占了苏州之后,断了他们的食盐,想要迫使水贼俯首帖耳。”
“还有此事?”
“嗯,正巧咱们和方国珍谈妥了, 食盐是不缺的。我们把盐交给太湖水贼,他们不但自己吃,还把食盐卖到了苏州,赚了不少钱。”
“什么?”
张希孟着实有点惊讶,“李兄,张士诚守着淮东,可是产盐重地,他不缺食盐,怎么还会允许太湖水贼卖私盐?”
李善长又笑了,毕竟先是的魔幻程度,永远超出了写书人的想象力。
张士诚是有食盐不错,但是他依旧延续了以往盐商的那一套,层层分润,加之他要养兵几十万,盐价就比起以往,贵了一倍不止。
他用食盐,压榨百姓,老百姓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。
官盐吃不起,那就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