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秋云得意道:“我进去之后,不光拿走了那一份田契,还拿出来了二十几份。然后我就找来其他失去田亩的人,一起状告那个财主,求元廷的官给伸冤。”
张希孟点了点头,“看起来倒是不难,那个元廷的官,肯帮忙?”
“怎么不肯啊!毕竟我让那些人拿出一半的田,事成之后,献给县官,财主出不了这么高的价钱,没法子,只能被法办了。”卢秋云对这事很满意,你不是出钱贿赂县官吗,那我也出钱,看谁出得更狠!
让你们黑吃黑,狗咬狗。
“张相,你这里比财主家都简单,连个密室都没有,那个书柜虽然上着锁,但是想开就打开了,这东西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。你真该想办法,把府里从头到尾,好好拾掇一下。你放心,花不了多少钱的,就算你没钱,我也能帮你偷啊!”
“你放屁!”
张希孟气得爆粗口了,“我是穷了点,但也不能靠着偷东西过日子吧?再说了,要修府邸,加强戒备,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,应该先制定标准,然后统计所有的官员,最后上报主公,让主公出钱才对!”
卢秋云怔了怔,“那,那不是花得更多了?人家关心的就是张相的府邸,我看纯粹是浪费钱财。”
“你懂……”张希孟摇头怒道:“这就是规矩,你别废话了,还是先揪出贼人吧!”
卢秋云爽快答应,事情到了这一步,就已经很明白了,只要找出进入过张希孟书房的人就行了。
果不其然,询问之后,就发现一个叫尤方的人,他是教朱英书法的,在最近一个月,曾经来张希孟这里,借过拓本。
以朱英和张希孟的关系,两家几乎就是一家人,朱英的老师毫无疑问,就是最好的护身符。
而且他每次过来,拿了什么书,归还了什么书,都有详细的记录。
要不是有卢秋云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