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,他能吃得下多少?那个酒楼的东家都没把他放在眼里,还琢磨着巴结徐达,汤和……他们早就知道,这么大的一块肥肉,必须拉更多的人下场,这样才能安安稳稳挣钱,不然主公的刀就会落在他的头上!”张希孟说着,突然看了一眼汪广洋,“汪先生,你不会也卷进来吧?”
汪广洋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摆手,“张相,我,我可不敢啊!再说了,这,这事情是在定远,我,我是渡江之后,才归附上位,我和这些人不熟……”
“住口!”
张希孟断然喝道:“汪先生,这是什么时候?你跟我讲什么淮西人,渡江人……你摸摸自己的脑袋,还在吗?”
一句话,汪广洋的心是拔凉拔凉的。
他是真感觉到了害怕,浑身不安。
张希孟没有吓唬他。
禁酒这事,牵连的利益太大,谁都想吃一口。吃到的,吃不到的,大家伙的眼珠子都是红的。
如果在办案的时候,不能秉公执法,反而弄什么身份区别,你是淮西的老人,我是渡江之后的人,我没有犯错,错的都是你们……真要是这么干了,绝对后患无穷。
哪怕躲过了这一次的风波,早晚会有扛不住的时候。
到时候丢了老命,甚至生丝族灭,也不是不可能!
“汪先生,你比我年纪大这么多,早就有妻儿老小,一些事情,不需要我多说什么……如果非要让我说,我只是觉得清官难为,可清官也好做!把心摆正了,主公看得见,我们大家伙也都看得见。毕竟上上下下,这么多双眼睛,只要做了,就不免被人发现!”
汪广洋略微沉吟,立刻用力点头,深以为然。
他擦了擦掌心的冷汗,躬身对张希孟道:“张相,我考过元廷的进士,元廷官场的风气如何,我一清二楚,上奢下贪,彼此勾结,朋比为奸,万万没有良臣,贤臣的活路……如今上位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