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疑惑的?你来找我,又想问什么?”
卢秋云挠了挠头,“张相公,罪人是想着均平富,天下大同。可我看张相的授田令,还有均分田亩,救济斯民的主张,也是要天下人均贫富,我着实想不通,咱们的主张到底有什么差别?”
他问出了这话,没等张希孟开口,孙炎就气得笑了,“卢秋云,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……你一个小贼,也敢跟张相比?”
卢秋云急了,“我是小贼?那你是什么?我每次偷钱,除了一点留作自用之外,其他都给了穷人,我不贪不占,比起官员可有良心多了!你们不也是受着老百姓供养?花着民脂民膏?你敢说没有贪赃枉法?我是小贼,你是什么?大盗吗?”
这几句话问得,孙炎竟然哑口无言,他倒不是说不过,只是觉得这人已经逻辑闭环了,再说多了,也是废话。
“张相,这人是个狂生疯子,用不着跟他废话,把他抓起来,明正典刑就是了。”
张希孟吸了口气,略微沉吟思忖。
看似卢秋云疯疯癫癫,但是他也有一套自己的逻辑,有自己的思索。这样的人,还真不能简单当成疯子。
张希孟笑道:“卢秋云,你既然认为自己是对的,那为什么不能公之于众,非要偷偷摸摸?”
“这……”卢秋云老脸通红,“张丞相说笑了,自古以来的偷盗,哪有公之于众的?”
张希孟淡淡道:“你也知道偷盗不对了?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……我,我只偷不义之财,我可不是寻常的贼盗!”
“你也知道有贼盗不拘贫富,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?”张希孟问了一句。
卢秋云点头,“这是自然,人分三六九等,也是情理之中!”
“那你怎么说要成千上万的人跟你一起偷?假使真有了那么一天……你的这帮偷门弟子,可能比朝廷官吏更加清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