亩,欺凌乡亲,鱼肉百姓……种种作为,只怕比韩三可恶一百倍不止!如今若是放过了孙家,处死了韩三,别管有多少理由,都是纵容了豪强地主,伤损了百姓的志气,还请先生明察!”
徐达说完之后,就盯着张希孟。他发现张希孟面色如常,并没有什么异常,徐达也有些急躁了。
“先生,有些话我本不该说,但是面对先生,我不敢不说……徐达,还有许多人,我们出身贫苦,都赞成分田,也知道这是无数百姓难得的一次机会,一旦错过了,几辈子都遇不上了。可有些人不爱听的,他们会借着韩三的事情,说他是刁民,说分田只会让这些恶人得利,真正的百姓还是要吃亏。而且诸如孙家这种,是安善良民,虽然他们掌握地方,但总要好过韩三这类的地痞匪人……”
徐达一口气说完,凝视着张希孟,“先生,如果上位信了这些话,均田就做不下去了!即便做了,也会大打折扣,徒有其表,只怕要不了多久,就会瓦解冰消,前功尽弃……先生,这可是无数百姓的心愿所在!不能,不能这么毁了啊!”
张希孟听着这里,忍不住一笑,“徐达,你看得很准,说得也很对……但是我想问你,你说有人会在上位身边说这些话,你说的这个人是谁?”
徐达愣了片刻,嘟囔道:“先生心知肚明,又何必为难我!”
“不!”
张希孟摇头,“我的确不知道,而且我希望你也不要乱说……我们刚刚讨论过来,好容易上下一心,现在却要区分彼此,寻个由头,就互相内斗起来,你以为分田大业,真的能成功?”
徐达这下子无言以对,甚至不敢言对。莫非说,连张希孟都改了主意?
“先生,这样下去,穷苦百姓,还有希望吗?”徐达悲愤质问。
张希孟又笑了,“徐达,这就是这事情的艰难之处,你觉得为了均田大业,应该回护韩三,让他的下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