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如何?”
周蕙娘沉吟半晌,随后道:“可能不太好……他现在看起来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。可权柄太重,地位太高,朝野上下,皆是忌惮他的对手。我看脱脱的下场不会好。”
“果然是聪明啊!”张希孟赞道:“那你能看出脱脱会什么时候垮台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周蕙娘顿时瞠目结舌了,从来算命都是两头堵,哪能一口咬死,她和她的那几位鸿儒老师,也没有这个本事啊!
“哈哈哈!”张希孟大笑:“脱脱之败,就在眼前,至多不会超过两个月。我安排吴百户等人进京,就是为了能演几出戏,给这件事添一把柴火!”
“戏?什么戏?”
“有《铜雀台》,《桓温北伐》,《长生殿》这三出。”
周蕙娘眉头紧皱,“这,这三出是什么意思啊?”
张希孟一笑,“以姑娘的才智,猜不出来?”
周蕙娘思量再三,突然额头冒出了冷汗,“这,这第一出铜雀台说的是曹家当为天子,得天庇佑。这第二出,桓温北伐,应该说的是借助北伐为名,夺得大权,威胁天子,废立君王……至于第三出,长生殿说的是领兵大将反叛,杀回京城,逼得天子逃遁,贵妃殒命,山河破碎,国破家亡啊!”
三出戏环环相扣,宛如三口利刃,刀刀砍向了脱脱。
周蕙娘再也不敢淡定了,张希孟弄得不是虚无缥缈的刺杀天子,而是扎扎实实,制造舆论,把目标放在了大元柱石,脱脱身上。
这么一看,成功的机会就大得多了,而且吴大头也不是一定就死。
想到这里,周蕙娘不由得一阵脸红,原来是她小人之心作祟,犯了糊涂。
可周蕙娘又想了想,貌似也不对啊!
“先生,吴百户的戏就算在再好,他孤身进大都,又在哪里演,又如何制造声势?两个月时间,只怕是不够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