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差了许多。倒是姑娘,我虽然没见过姑娘的诗文,但是你能演奏秦王破阵鼓,心中必有大丘壑。论起文采造诣,应该远在我之上。”
周蕙娘默默听着,心中似有一动,赞叹道:“先生过谦了,你拟定的分田令思虑周到,用心良苦,比起历代明相,也不遑多让,偏偏又如此年轻,日后前途不可限量,虽萧何陈平,不能相比。”
这话倒是把张希孟说愣了,“姑娘怎么就知道我写过分田令,又在哪里看过?”
周蕙娘忍不住一笑,没接张希孟的话,而是笑道:“先生问我读书的事情,又说世人为了科举功名,十年寒窗苦读……可先生知晓,这世上还有另一种苦读吗?”
张希孟一怔,老老实实道:“不知!”
“嗯,那小女子就斗胆说了……那一种苦读就是,一天背不下一篇文章,认不得三百个字,写不出十首诗,就要挨饿,连续三天,就要被送去下等的地方,服侍贩夫走卒,江湖莽汉……只有苦出来,读出来,诗词歌赋,无所不晓,琴棋书画,无一不精,才能在画舫上,同才子鸿儒,对谈诗赋,成为人人仰慕的花魁大家。”周蕙娘抬头,冲着张希孟嫣然一笑,“先生以为这种苦读,比士子的十年寒窗,又如何?”
张希孟骤然心惊,似乎是明白了什么。
古代青楼也是能区分出三六九等的,给那些贩夫走卒,下里巴人一时欢愉的,自然是最低等的,这里面有生来就丑的,也有年老色衰的,基本上没有任何讲究,甚至还有不公开营业的暗娼。
再往上一些,就要歌舞弹唱,能说会道,可以伺候的客人宾至如归。
只是这些也不算极品,最高级别,自然是要经史子集,诗词歌赋,无一不知,无一不晓,题诗作画,能和那些才子交锋,丝毫不落下乘,谈诗论文,甚至能给那些顶级文人才子启发。
唯有这样的奇女子,才配冠以花魁的称号,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