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均田,让晚生大开眼界,学到了不少东西。如今先生这番高论,让我不仅想起了上一次……当真就没法征收吗?”
张希孟似笑非笑,上一次他算是被老李算计了,如今再次提出来,等于是点破了李善长的心思,这让这位略显尴尬。
张希孟干脆道:“李先生,我提出累进税率,你在主公面前也是赞同的,现在说执行起来不方便……那我不妨说说自己的想法,当真就那么难吗?”
“李先生,咱们拢共加起来,才多大的地方,多少的人?小门小户,自然用不着这个,剩下能征商税的大户,无非是几样而已。盐、茶、铜、铁、瓷器、棉纱、丝绸、粮食、木材、砖瓦……这些东西,从外面运进来多少,商铺卖出去多少,总归有个大约的数目吧?我也不说一分一毫不差,统计个大略不是什么难事。而且咱们还能一边征税,一边培养人才。眼下不做准备,等以后渡江,要夺取集庆,那可是江南重镇,人口百万,我们又该如何应付?难不成只靠着田赋维持开支?”
张希孟顿了顿,继续道:“先生投靠主公,以汉高祖勉力主公,而主公以萧何寄之。自然是希望先生能运筹帷幄,替主公理财。先生能把府兵均田说得那么清楚,两宋的商税自然也是了然于心。我们现在不过是为日后打个基础罢了,如果我们现在不着手准备,等日后主公开府建牙,甚至登基称帝,由谁负责收商税?难道就要放弃这项税收不成?”
张希孟又道:“李先生久在衙门做事,那我想请教一件事,衙门的开支要怎么算?是量入为出吗?”
李善长嘴角微微抽搐,“这个……似乎不是。”
“没错,衙门从来都是先把钱收上来,然后再想着怎么花……对了,这是贾老大人告诉我的。”
李善长更尴尬了,只能道:“既然是老大人说的,自然不会错了。”
张希孟跟着贾鲁恶补了一段时间的课,的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