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授田,让他们安居乐业,老夫觉得没错,可若是还想让田多地多的,多缴纳田赋,老夫只怕你会碰得满头包。”
张希孟依旧笑容可掬,不慌不忙,“老大人,还是那句话,只等主公回来,让他决断。”
贾鲁冷静了一下,突然又自嘲笑了笑……他现在还算是半个阶下囚,跟张希孟争论这些干什么。
“随你们吧!老夫要休息了。”
“别忙!”张希孟拦住了贾鲁,笑道:“老大人,你知道我准备处置的第一个豪强,是什么人吗?”
贾鲁微微一怔,“是谁?”
“就是卢安民!”张希孟笑道:“我已经查清楚了,他们卢家可是大户,田产土地相当不少,而且仰仗着在朝中为官,鱼肉乡里,干了不知道多少坏事。等恩公回来,就要拿他们家开刀了!”
贾鲁愕然,突然好想发笑。卢安民为了活命,劫持自己,逃出了军营,然后为了寻找渡船,一路跑到了临淮。结果还没等渡河,就被费聚杀来,俘虏了他们。
如今按照张希孟的办法,要对卢家人明正典刑,还要分了卢家的财产……可以说是斩草除根,干净利落。
或许卢安民该后悔,自己怎么没有早早死在军营里,却要眼睁睁看着家败人亡,这个惩罚,还真是够狠的。
老贾甚至能脑补出百姓们争相呐喊,山呼海啸,要吃了卢家人的场景……突然贾鲁打了个寒颤,或许张希孟真是对的,那些穷苦人会支持他们的,而一旦无数的穷人站在了他们这一边,会发生什么,还真是不敢想象啊!
贾鲁倚在病床上,把被子裹得更紧了。
就在这几天里,张希孟抓紧制定下一步的方略,一切只等朱重八回来决定……五天之后,朱重八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,正好赶上了中午,来到了临淮镇。
此刻镇子外围,挖壕沟的民夫正集中起来,领取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