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什么说的。
马氏沉声道:“这么说元鞑子处境艰难,能解了围困,也是一件大好事。”
张希孟却不是这么看,“夫人,这些天看下来,城中诸位豪帅,都是能同患难,不能共富贵的。元兵退去,几位大帅必定闹得不可开交,而恩公守城立功,颇得民心,势必引起大帅忌惮,再留在濠州,已经不方便了,更何况……”
张希孟压低了声音,“夫人,现在城外十几万人,恩公要想成就大事,必须要有人手,招降纳叛,势在必行。这个机会万万不能错过。夫人留在城里,就给了大帅挟持恩公的借口,不如趁早出城,让恩公放手收拢人马,成就大业。”
“更何况以我观之,大帅是个吃硬不吃软的,一旦恩公手里有了足够的兵力,大帅反而不敢把他怎么样了。”张希孟又跟了一句,“我信恩公的为人,可我不信大帅,尤其不信少帅!”
马氏忍不住心惊肉跳,郭天叙对丈夫是越来越猜忌,这家伙干出什么事情,还真是不好说!
看这个意思,的确需要安排后路。
“小先生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这个容易,我和夫人混在民夫之中,如果恩公成功击溃元兵,势必需要人手搬运缴获,我们就顺势出城,濠州以西有个镇子叫临淮,可以暂时安身。”张希孟劝道:“夫人,镇子虽小,但到底是自己的地方,安心!”
马氏低垂着脖颈,思忖再三,咬着牙道: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也只有如此了。”
马氏的爽利,让张希孟少了太多的麻烦。
很快张希孟,马氏,还有小家伙沐英就出了院子,悄然离开,他们没带什么东西,甚至屋子里的油灯还亮着。
就在张希孟他们离开不久,张天佑带着十几个亲信,悄然出现在了小院外面。他先是探了探头,发现灯光,心顿时定下来了。
手下人冒冒失失,奔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