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女,自然会群起鼓噪。
实际上,便是深受北衙影响的剩余几千金吾卫,本来也要来的,只是被曹林扣住,充了兵员而已。
“那张公在忧心什么?忧心见了圣人不好交代吗?”感慨之后,高江忍不住追问。
这也是他的一个心病,塔修塌了好不好,而且是两次,见面砍了怎么办?
“不是。”张世昭只将酒水一饮而尽,倒也坦荡。“圣人巴不得看到大家都弃东都而去投奔他呢。只要不提旧日那些丢脸的事情,也不在江都争权夺利,老老实实呆下去,哪里就会有什么不好交代?之前那些事情,真要细究,不好交代的可不只是我们。”
高江叹了口气,没有接茬,很显然,他是听懂了对方意思的。
不过,倒是张世昭此时喝了几杯酒,渐渐有了往日的几分姿态,却反过来问:“所以,老高你还以为到了江都会有人追你两次塔陷之事?”
“不错。”
“若是忧心这个,为何还要眼巴巴的往江都去?便是曹老头不许你碰皇长孙,何妨留在西苑自家种个菜,闷声养老?难道是怕曹老头不放过你?”
“不是。”高督公沉声以对。“主要是我不怕死,只怕穷,只怕没有事做……真要是到地方圣人要杀我,死了我也认。”
开始自斟自饮的张世昭怔了一下,勐地一杯饮尽,然后忽然当空望双月而失笑。
笑完之后,复又觉得满嘴都是苦涩,继而身体微微摇晃,以至于微醺起来……有些情绪,一旦爆发起来,他比什么督公只会更强烈,但为什么要爆发呢?
他可是张世昭,忧愤如醉就足够了。
“可若是这般,张相公为何还忧心忡忡呢?”另一边高江反过来一想,又觉得诧异。
“一个是忧心大局,不知道这份局面能撑多久。”张世昭干脆做答。“另一个是担心路难走……旁边东郡、济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