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二等人大喜, 周行范也愣神片刻后惊喜望向张行。
张行也难得怔了片刻,但旋即正色款款来问:“敢问陈将军何时出兵?往何处出兵?准备出兵多少人?”
陈凌看了看张行, 又一次停顿片刻, 然后稍作踌躇, 认真以对:“可以发两伙人,一百精甲, 往前面河畔等候白巡检的船队汇合,必然保船队无忧。”
张行不怒反笑。
而周行范则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:“连一队三伙人都不给我们吗?”
“周公子。”陈凌虽然面无表情,且身形高大立在那里, 却竟然在言语中展示出了一种小心翼翼之态。“私自调兵一队以上, 是犯军法的……你身为将门之后, 难道不懂得这个道理吗?”
张行干脆笑出了声, 然后目光扫过地上包裹,却又忽然语调严肃起来:“一百人不够!”
“超过一百人便不行。”陈凌也回头昂然作态。
“最少一千, 最好三千齐出。”张行毫不退让。
“阁下莫要开玩笑。”陈凌同样没有半步退让之态。“无南衙调令,不可能擅出甲士超过百人。”
气氛有些尴尬,张行也没有再说什么, 只是拱手求退,说明日再言, 陈凌也不客套,众人颇有些不欢而散的感觉。字帖和财物当然也被拿了回来, 至于周公子的名号,也还是有用的, 一行人随即独占了主楼一层的偏厅以及附属厢房,待遇更厚。
撵走了奉命过来暖脚的女婢,几名巡骑匆匆聚集在偏厅,继续商议对策。
“此人滑不溜秋,软硬不吃,简直是一条泥鳅!”秦宝先侧耳听了听周边动静,确定无人偷听后才开了口, 而甫一开口,便连连摇头。
“那也是盘在龙冈上的一条泥鳅。”张行在主位喟然以对。“说句不好听的,就在这十来日内,在这涣水两岸, 偏偏就是此人掌握着最大、也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