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可能是冯庸案子里那个长生真气的高手进阶凝丹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若是这般,怪不得中丞会震怒……我记得张白绶曾写过一篇文案投入黑塔,被中丞批示留档,还传了几乎所有黑绶、朱绶来看,说的就是天底下修行之辈中,唯独凝丹期到成丹期的高手最为麻烦和棘手,一定要在通脉大圆满前便如提拔朱绶那般,早早跟踪、监控、拉拢才行。”
“哪里哪里,都是大家平素心知肚明的事情,我只是第一个把这事写到文案上罢了。”
立在门框外的张行笑了笑,喝完最后一口冰茶,倒抽了一口凉气进屋来,复又坐在位中茫然了片刻——无他,他真的只杀了一个总旗。
但是,那个工部员外郎也不是无稽,而是他昨日认定的铜料案主要黑手。如果张行猜的不错,正是这厮大笔一挥,直接将城东进来的新铜料改成了废铜料,这才使得城南铜料案那般乱七八糟。
换言之,他是有杀这个人的准备的,只是昨日才做了判断,还没来得及等风声过去、情报查好,未免操切和容易引人怀疑。
所以,这算什么呢?
总不可能是最近太累了,梦中杀人?
下午时分,更多的消息传了过来。
比如说,负责此案的柴常检亲自往两处案发现场走了一遭后,立即给出明确判断,两个案子绝不是同一人所为,因为修行坊的两句诗颇得文华三味,反倒是延庆坊的那两句诗,过于差劲了点,一看就知道是没文华才气的人仿的。
所以,应该是团伙作案无误,而非是同一名高手所为。
这让张行稍微松了口气,还好自己没有精神分裂,记错事情。
但紧接着,临到傍晚时,在延庆坊现场的老刑名黑绶便又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,团伙作案是没错的,但这不耽误团伙中有人是高手——延庆坊那里,绝不是靠着长生真气上去写的字,很可能是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