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人争食?”
徐大管听到一半,就将颠了好几下的褡裢飞也似的藏入怀中,听到最后,更是连连颔首:“我就知道张三郎是个奢遮人物,这分润给划的,南衙里的宰相都没你公正……你放心,明日我让他们来领钱。”
“对了。”张行想了一想,又再提醒。“坊里四门起了火,烧了许多热水,回去后徐大管不妨让墙上兄弟们寻个盆子、巾子,轮番下来洗个热水澡……连日下雨,身上都脏,洗个澡、泡个脚,晚上干干净净睡了清爽。”
徐大管更是忙不迭点头,然后便起身准备回去,但走了两步,却又似乎想到什么,然后赶紧回到桌前压低声音来问:
“要不要去给白巡检拱个手,报个名?”
张行赶紧摆手:“天子脚下,别给她招祸。”
“我想也是。”徐大管当即以手指心。“但请张三郎务必替兄弟转达,我对白巡检简直是对三辉四御几位至尊一般崇敬的……心意在这里,未曾变过。”
差不多得了!
张行的耐性终于快到头了……还三辉四御一般崇敬,你咋不说三辉之一的大月亮代表你的心呢?自己要是转述过去,怕是那群正在陪巡检女老爷看月亮的锦衣巡骑能暗地里把你头打爆!
而且,你真当这个距离人家白巡检听不到你说啥吗?
当然,心里这般想,张行面上却是非常认真:“我晓得,我晓得,一定转达,一定转达!”
果然,远处白有思不动声色轻轻瞥了一眼过来,然后继续望天赏月。
而这位徐大管终于再度起身。
然后他就又回来了。
“张三郎。”徐大管诚恳来对。“我不晓得你们自己有没有安排……但既然给我七十两白银,我不能不上道,你现在坐在天街上不方便,只说个地方,我让人过些日子送你家去十两。”
远处的白有思纹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