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旗修的是浑水真气,确实有一点保命的妙用,这样也能对上……同伙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,一个人去杀冯总旗,另一人杀冯夫人或者制住她……但也不好说,毕竟只找到一把刀。”
“现在什么都不好说。”年长朱绶不以为意道。“有一点是一点,各方面都要查起来……不愿意留名的中州大侠李太白要找,长生真气要留意,同时还要排查这对总旗夫妇的恩怨人际,问清楚冯总旗昨日去向,询问仆妇昨夜动静,这把绣口弯刀也得捏着鼻子查,从他下属开始查……”
“这是必然。”中年黑绶重重颔首。“暂不说此人马上要转到咱们中镇抚司做黑绶,只说天子脚下、洛河之畔,一位东镇抚司的六品总旗,就这么夫妇一起横死家中,无论如何都要给上头一个交代的。”
“好。”年长朱绶再度捋须。“发文台中,让他们加派人手,去查李太白,查冯总旗近来经手案卷是非,查昨日行踪……然后你去问仆妇,我来问这些净街虎。”
中年黑绶点点头。
而年长朱绶早已经捻着颌下长须走了出去,临出门前犹然自言自语:
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
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……这等文华人物为何要杀一个总旗,还要杀妇孺?难道是抄来的?”
中年黑绶怔了一怔,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对方要摇头了,敢情这两句顺口溜挺有文学价值?有文学价值你说嘛,非得拿这个考验自己这个老刑名?
自己懂个屁啊?
“张行,该你了。”
一个时辰后,就在楼下酒肆大堂里,随着一名中镇抚司锦衣巡骑的呼喝,被喊到名字的张行一声不吭,只是学着之前其他人一样,双手捧着自己佩刀趋步上楼,往二楼那处熟悉的大间而去。
房间大门敞开,张行直接入内,迎面便只看到一位宛如教书先生一般的年长老者坐在那里,表情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