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受害者,大都是没人管没人问的流浪汉,和深山老林里的孤寡老人、留守儿童。
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发出的瘆人呻吟声,就是这窝耗子精最享受的日常消遣。
我忍着心惊,看向它们;
它们有的变化成人形,在桌子上滑稽的学着夹筷子,盘里净是内脏;
有的围坐在一起,闭着眼睛不停抖动着,用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修行。
剩下的,大都在疯狂交.p,完工后就互不相识一般去做自己的事情了,因为就算变成人形,它们也是冷血的动物,只有极个别大妖会拥有人类般丰富的情感。
至于那些还没本事化成人形的,都以尸体为巢,钻得千疮百孔,在血水里打滚洗澡。
一时间,我都不知道该愤怒,还是该害怕了。
而惠夫人,就慵懒的躺在中央那座大石床上,为新生不久的鼠崽哺乳;
乍一看,就像乌托邦的人体油画般妩媚曼妙,却有几十个哺乳的位置,令人莫名感到恶心。
她一点都不意外我的到来,随意从鼠崽中揪起两只天生残疾的,放进嘴里咀嚼,然后擦着血淡笑道:“小哥哥,我美么?”
我淡漠道:“你是指不人不妖的外表,还是指吃人害命的内在?”
惠夫人冷哼一声:“你们人类都被老天爷宠坏了,论残忍、恶毒,哪种生命能比得上你们?一边圈养烹吃我们,一边还要以所谓的人性光辉自居,真是滑稽。”
我想了一下,道:“物竞天择,老天爷给了我们一只胃一张口,就是要我们去杀去吃的,这叫本性。本性之外的善念、集体意识,才是人性。”
“如果你们不向往人性的话,又何必学着人类的样子生活呢?”
“够了!”惠夫人烦躁的敲打着扶手:“至少有句话你没说错,物竞天择!今天你落在我们手上,就叫物竞天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