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凑了凑,吓得后者脸色苍白,连连呼叫侍卫保护。
宁婉梨开口问道:“你们为什么要逃难回来?”
这时,难民头头上前了一步,一腔悲愤道:“禀公主!浊河决堤改道之后,北疆不少田地失去了水源,想要灌溉土地就只能等下雨,再不然走很远去浊河支流运水,但我们靠己不靠人,即便远点也没问题啊!
但那些楚国人封锁了支流,不让我们取水。
那一年刚好少雨,大片大片的土地受旱长不出粮食,民间饿死了不少人。
这个时候,那些楚国人就拿着从城里抢来的救济粮,用粮换我们的地,我们都饿极了,就只能把地卖给他们。
我们没有了田,就只能给他们当佃农,要么就是偷渡逃难回来。
他们抢走了田,就立即引流灌溉,让百姓给他们当牛做马!
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!”
一番话说出了所有难民的心声,一个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恨不得把这些纳贡派撕碎。
只不过皇宫门前,不得轻易动粗。
于是只能看着宁婉梨,期待她能为自己这些人主持公道。
宁婉梨脸上也是带着一丝怒气,看向凉王:“凉王!这便是你说的代为照顾?楚国这个友邦,把我们大齐百姓的土地都照顾到自己的名下!”
现在北疆三城的百姓都现身说法了,在“友邦”的问题上,就再也不能浑水摸鱼了。
但凉王还是狡辩道:“那陷落魏国之手的百姓又能强到哪里去?一个月的时间就丢失了两城,难道你希望大齐所有的百姓都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么?”
“呵!”
宁婉梨冷笑一声,随即看向难民:“若给你们一次重回当年的机会,北疆三成陷落之时,你们是希望抵挡之后被楚国攻陷,还是被蒙在鼓里糊里糊涂中做了楚国的臣民?”
难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