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他还怎么可能猜不到是谁动的手?
所以除了悲凉,他甚至感觉到了委屈。
从出生,到暮年,这是他第一次生出委屈的情绪,即便幼年时被父皇百般不看重,他都从来没有如此过。
“望皇上成全!”
赵家三口,齐齐下拜。
满朝文武,皆不做声,心情沉重地望着眼前的一切。
姜峥深吸了一口气:“定边!你可记得,当日朕登基的时候,你曾许诺护荒国一世?”
赵定边苦涩一笑:“彼时你我君臣意气风发,如今的我不过是个连家都守不住的垂垂老朽,又谈何守护荒国一世?”
“你……”
姜峥神色复杂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沉默良久才说道:“你们且回家等一等,给朕三天的时间!三天之内,朕必定将活蹦乱跳的昊儿带到你面前!”
“三天?”
一旁的赵无敌豁然起身:“皇上!我们等得了三天,掳走昊儿的歹人能等得了三天么?这神武大将军我彻底不做了,帅印和虎符都还给你,求求你不要耽误我们救儿子了!”
说罢,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帕包裹,放在地上。
正是镇国公的帅印,以及神武大将军统兵的虎符。
放下帅印和虎符,他就立刻转身,毫不留恋地向殿外走去。
若是别人,早朝擅自离席已经是极大的罪孽,但姜峥却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。
赵定边也站起了身,冲姜峥拱了拱手:“皇上!草民告退!”
说罢,也转身欲走,却没想到这时听见了白秀的话。
白秀声音虚弱,却充满了恨意:“皇上!此次内外两河打通暗渠,如此动静却没有被发现,实乃巨大纰漏!民女曾于军情处师从长公主,飞鱼卫也是长公主一手创立。
以民女所知,若飞鱼卫